昆剧唱曲“牡丹亭”的录音与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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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剧唱曲“牡丹亭”的录音与制作


    昆曲《牡丹亭》是一个古老的传统戏曲节目。它描述唐朝柳州司马柳宗元之后，书生柳梦梅，字春卿，年二十出头，一日情思昏昏，做下一梦，梦游花园至牡丹亭，惊遇一美女杜丽娘，婷婷玉立，如送似迎，相亲相爱，情思绵绵的故事。《游园惊梦》曲调儒雅、优美、婉转悦耳。已故昆曲艺术大师俞振飞和京剧艺术大师梅兰芳都曾演过此剧。

    上海昆剧团曾排练此剧。将唱词按曲牌一一录音成数字母带（DAT），为制作VCD与排练等创造条件。当时的录音是在上海外语音像出版社的录音棚内进行。该录音棚是1994年建成，体积约770m3，混响时间平均为0.4～0.6秒，属强吸声型，声场分布较均匀，音色纯正。由于建筑结构是双墙悬浮结构，因此，隔音条件好，静噪指标符合国家标准要求。上视台《智力大冲浪》节目歌曲也曾在此棚内录音。
  
    先期录音

    先期录音包括昆曲的乐队伴奏、独唱和合唱三部分，现分述如下。

    1.乐队伴奏录音
     
    力求完美无瑕，各种乐器的层次必须清晰。尤其是昆曲中三件较有特色的民族乐器：笛子音色清脆明亮，如泣如诉，是昆曲音调的主旋律；笙和三弦随着人物演唱的音调忽高忽低，与笛声的旋律共起伏。其他伴奏的器乐还有扬琴、琵琶、中阮和筝等民族乐器，使伴奏音乐更加丰富优美。另外按照不同的剧情要求，有时常配有一些西洋乐器：如大提琴、低音提琴等。此外鼓板、小锣、大锣和铙钹等打击乐器是昆曲乐队中必不可少的。

    了解了昆曲曲牌的特点和乐队的组成，就可以在录音棚内安排各乐器的位置，并相应地使用各种类型的传声器（以下简称话筒）。用Sennheiser MKH-20和MKH-30二只电容话筒组成MS制式的立体声主话筒（M1、M2），分成左、中、右三路输入调音台。它作为主话筒拾音安置在乐队的前方，离棚地板约2.6～2.8m高处，覆盖所有乐器声源。由于采用了此种形式拾音，使乐队的宽度与纵深层次得到加强，使录音聆听与现场演奏更加逼真。以主话筒为圆心。以2.5m距离作扇形展开安排着各乐器的位置。笛、三弦、琵琶、扬琴等民乐按声源强弱分配在内圈，笙由于声源穿透力较强安排在外圈。古筝、中阮及大提琴与安置于第二层外圈。二胡点位上设置一只Neumann U-87电容话筒(M3)，在低音提琴处安置一只AKG 414-B电容话筒(M4)，使伴奏的低频更加浑厚，富有节奏感。另外，戏曲中的一组传统的打击乐器，如鼓板、大锣、小锣和铙钹等安置于录音棚的右上角，由于这组打击器的声源爆发力和穿透力均很强，故无需设点话筒，由主话筒和附近的点话筒拾音已足够。这种拾音方式远近感层次分明、清晰。不会有平坦的感觉。

    剧中有些曲牌，乐队还要增加古琴演奏，由于古琴声源悠扬细微，极易受其他乐器声所掩盖，故现场需作特殊安排。那就是将古琴安置在琴房内作隔声处理，另处专门放置一只Neumann U-47型话筒（M5）拾音,让演奏员独奏，同时，给他一付耳机,使他听到棚内整个乐队的演奏声，以便他能与乐队同步齐奏，融为一体。古琴演奏员从琴房的观察窗内向外看得到指挥和整个乐队的演奏状况。使用Neumann U-47话筒拾音能使古琴的声音更加圆润明朗，韵律清晰。

    经过各乐器的位置安排妥当，以及各路话筒的定位初步试听后，接着就可以正式试音并对各乐器的音量、声像、均衡等一系列的试音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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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声像调整（PAN）：以扬琴、古筝为中轴（C）线，在中轴线左面的乐器按不同角度的位置，将声像旋移到相对应的角度。由于我们使用了YAMAHA 02R数字调音台，台面中央附一只宽116mm×高86mm液晶显示屏，只要按下显示图形的PAN钮，各路声像的角度图形，均显示在荧光屏上。调节时使用台面右下角的螺旋圆盘做或左或右的圆弧运动，就可以看到该路的声像也在对应地移动，直至试音监听与现场演奏声角度相一致。

    （2）均衡器调整（EQ）：乐队伴奏录音一般情况下为了尽量保持乐器的原来音色，不使用均衡器。只有在某些特定的场景中为了突出某一乐器，需要增加一些明亮度，则可以按照该乐器声音的频谱特色，在某一频段作适度的补偿，但不宜补偿过多，否则易引起相移失真。

    （3）试音与音量调整：最重要的首先要调整好MS式立体声主话筒。因为主话筒中的MKH-30的拾音特性图形是横∞形，左右相位正好向反，相差180°。调整步骤如下：先把主话筒 MKH-20的中间一路电源关掉（或不关电源将它的音量推钮拉下到-∞位置）。然后，请中轴线左座的乐器如三弦、笙、琵琶先演奏，将MKH-30话筒的左路音量推子向上推到适当位置，经过聆听，保持一定的音量。之后再将MKH-30话筒的右路音量推子缓缓地向上推，此时你就感到先前保持的笙、三弦、琵琶音量在听觉上逐渐地在减小，直推移至音量感到最小为止。之后，整个乐队演奏，开启中路MKH-20话筒的电源，将中路的音量推子推上，边推边听，一直感到整个乐队演奏的声音很丰满，左、右路乐器层次分明清晰，并无梳状效应的感觉。
     第二步调整各点乐器的平衡：如笛、笙、三弦主旋律的音量是突出到位，如不够或过火，可在距离位置上稍作微调，直到听觉上满意。此外，对板鼓等一组打击乐器听觉上是否恰当，有无爆、噪的感觉，特别是大锣敲打高潮时，是否有掩盖其他乐器声之感，如有掩蔽效应出现，可适当将大锣位置向左移远些。如此反复地精细调整，使整个乐队既层次清晰，各有展现，又达到整体融合而统一。使导演、作曲、指挥均感到满意为止，甚至可以试录一段，重放请乐队演奏员一起来聆听，征求修改意见后直到皆为满意，就可以正式录音。

    至于录音设备，我们应用的是Pro-Tools数字音频工作站（DAW），后期制作与编辑也是应用它来完成的。目前Pro-Tools数字音频工作站已成为全球专业音步领域内的首选设备，尤其在音乐工作者中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了。

    Pro-Tools既是一台多声轨的硬盘数字录音机，又是一台高科技智能化的多功能编辑机，使用起来极为简便。它是由Digidesign Ⅱ888 I/O、加速卡、外接式硬盘、彩色显示器、键盘、光电式鼠标、苹果电脑主机等组合而成。声频软件是应用Pro-Tools 5.1版本，功能甚多，例如：建立一个录音文件(Session)，在这一文件内创立多少声轨(1～32)，录好的声轨可以分段移动、剪接、增加混响效果器、压缩器、头尾处声音的淡入/淡出等。给录音师提供了再录音、精细地编辑各种艺术创造的技术手段。

    监听系统是应用了一对Genelec 1030A组合扬声器。它是一对有源功放二分频的组合扬声器。聆听起来音色逼真、圆润、浑厚，失真较小，满功率时声音不炸不毛，相反弦乐声也纤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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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独唱录音
主要是指男女主角的独唱。在唱词录音前，必须将乐队的伴奏声，即硬盘的多轨声带，逐段地编辑好，然后再由数字音频工作站按多轨放声，通过调音台合并成为双轨立体声，送入耳机监听放大器，给演员聆听，演员按乐队的伴奏声的节奏，切入唱词作录音，将唱调录入音频工作站对应于伴奏声的新的声轨上。

    此时乐队已撤离录音棚，演员就可以单独地站在棚中央最佳位置，空间比较大，演员可尽情地放声歌唱。在独唱演员前方约0.6～0.8m的左右两侧，使用两只Neumnn U-87话筒拾音。另外在演员前方约2.5～3m处，也放置一组MS式立体声话筒，离地面高度约2.6～2.8m，演唱时同时录音相应地增加了棚的自然混响声，使演唱声既浑厚又明亮，既圆润又柔美。

    演员独唱时，往往随着人物的思想感情而变化，激情时引吭高歌，抒情时调低细语，歌唱音量的动态范围较大，为了防止引吭高歌时的超调幅失真，可使用音量压缩器。在节目文件的独唱声轨中设置立体声AUX声道两条，将音量压缩器嵌入，压缩起始点设置在-12dB，压缩比3:1，压缩转折为软膝形，唱词经过压缩后，再送出母线输出，每段唱词与乐队伴奏声相对应。

3.合唱录音

    因舞台演出的合唱人员并不多，故采用了少数人合唱，多次录音叠加而成，详述如下：

    （1）先将录于DAW的乐队伴奏声进行放声，以多轨信号送入YAMAHA 02R调音台进行合成，融合、平衡，再加入虚拟混响声，美化湿润后，合成左右两路立体声输出至耳机监听放大器，再送出至录音棚指挥，合唱队员自耳机监听，进行合唱排练。这次合唱队员为5人，经排练熟练后，即可开始录制。逐段按每个乐队伴奏声轨相对应地记录在新的轨上，作为第一次合唱声带。

    （2）将音乐伴奏声和第一次合唱声轨一齐作同步放声，再输入到02R调音台，合成为立体声，输到耳机监听放大后，仍然送至棚内指挥和合唱队员的耳机，作为合唱伴奏声，排练后实录于DAW相对应的新的声轨上。

    （3）再将音乐伴奏声、第一和第二次的合唱声轨一章作同步放声，再输入到02R调音台，合成为立体声，输出到耳机监听放大作为第三次合唱的音乐伴奏声，这时伴奏合唱声已经达到了10人，起到了加倍效应。第三次合唱实录后就叠加成15人的效果。次数愈多，合唱人数就愈成倍增加。如果再次录音合唱人数将继续增加。到底要进行多少次为好？视最后一次合唱实录的叠加效果而定，如果导演，作曲和指挥认为已经充分达到了合唱的气氛和效果，就可适可而止。这回我们进行到第三次为止。

    合唱的话筒我们仅用了二只Sennheiser MKH-20和MKH-30话筒，组成MS制式立体声话筒拾音，压缩比2:1，压缩转点在-10dB，为软膝曲线形。
  
后期编辑与制作

    先期录音中无论是乐队伴奏，或演唱录音，难免有某些节奏和唱点，因某种原因而不尽如人意，遇到这种情况，导演、作曲和指挥往往按艺术上要求保留Take 1，再录一个Take 2，或现场即补录一段，到后期来选择编辑。由于DAW数字录音采用高科技手段，录音信号非但能聆听，又能在显示屏上观察录音调幅的波形，电脑技术先进，补录的切入点可以精确到1ms，所以，这种补录嵌入后，一面编辑一面监听，可以拼合得天衣无缝，像是一次性演奏(唱)下来，衔接得非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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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录时可以在疵点前的某一节奏处切入，进行补录，直到演唱改正在后面的某一节奏点退出，补录才算完毕。编辑时可以按节奏整段剪接上去，把原来有疵点的那一段删除。也可以保留原来前面一节奏音乐，把修改的那一段剪接上去。也可以在连接点处按艺术要求作淡入淡出，切入切出，一面修改一面编辑，实时监听，以导演、作曲满意为止。这种编辑手段归功于Pro-Tools 5.1版本软件和菜单中的Fader软件，选择其中之一来处理，非常简便。

    1.乐队伴奏与演唱的合成

    由于演唱录音是演员一面耳机聆听音乐伴奏一面唱，所以音乐伴奏、唱词都是互相对应，绝对同步的。但是在此必须指出：录音师在编辑合成时，不能随意移动唱词或音乐伴奏声轨的位置，任何一个声轨的位置有所移位，都会导致两者不能同步。操作时必须遵守此准则。同时，录音师必须注意两者的响度比例，掌握音量的平衡。譬如需要突出演唱时，可将音乐伴奏声的音量适当降低些，作为背景音乐衬托。当突出音乐奏声时，就该适当加大音量，使整个剧目既是融为一体，也有跌岩起伏，随着人物的思想感情而变化。

    2.合成时加人工混响

    由于现场监听是加虚拟混响声的，而在合成时必须正式加人工混响。在音乐伴奏声中，如对二胡、低音提琴和古琴等需要加些混响。操作时，可以在二胡、低音提琴和古琴的声轨旁边各自设立一条AUX辅助声轨，它输入分别取之于二胡、低音提琴和古琴的母线输出。另外在辅助声轨的输入口嵌入律斯康混响器；这是应DAW的Digidesign II软件中的菜单来选择使用的。混响时间可选在1.5～2秒间，使古琴和低音提琴的低频段，表现得更加松弛，回荡悦耳。

    3.制作戏曲母带和VCD的卡拉OK伴奏母带

    经过了导演、作曲、主唱演员、演奏员等主创人员的反复聆听修正满意后，即可以最后录制母带。录音载体采用BASF音频专用数码带DAT-64（一小时包装），录音机使用小谷Otari DTR-8S双轨数码录音机，录制成左右两声道双轨立体声，按曲牌顺序一面监听一面录制。如果想录制CD光碟可以将DAW录制唱词、伴奏音乐的多条声轨作放声，通过DAW建立一个中间的转录文件（Bounce），然后，用鼠标选击File菜单中的Adaptae Toast，显示器界面就显现出一幅刻录CD的图像，将刚才建录好的转录文件引入作为刻录的信号源，再把一张未曾刻录过的空白CD碟片放在DAW主机的CD刻录仓内，这时准备工作已全部完成，即可发出指令Toast Start，刻录开始，界面上刻录运转成倒计时方式进行，整个过程全部由DAW自动完成。

    在录制卡拉OK伴奏音带时，其工艺与录制节目数字母带相同。所不同处，可将节目文件中的唱词声轨按住MUTE（静音），然后将多轨的音乐伴奏声按场景录制成左右产体声母带，在合成时，仍应用YAMAHA 02R数字调音台和Otari DTR-8S双轨数码录音机。

    古老的昆剧戏曲在中国已有六百年的历史，现今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承认为世界人类口述文化遗产，为世界各国人民所关注，是人类文化的精髓和财富。作为我们中国人民更加要爱护它，精心地制作它，让它发扬光大，传播世界。

落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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