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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日的北京,一场名为“怒放”的摇滚盛会似乎有了终结我们“纪念”老炮儿们的理由。崔健、唐朝、郑钧、汪峰、何勇、张楚,还有Beyond等等,几乎所有中国摇滚乐里的功勋艺术家都将同台,这场中国摇滚乐的群像派对,他们都在。
电子派对每天都在上演,各种名目繁多的户外摇滚音乐节在全国各地铺开。穿着性感的女孩儿们已经不必担心哪天没有约会,穿着在淘宝上买来的高仿Cheap Monday的男孩儿们也更不用担心在充斥着摇滚乐的酒吧里看不到漂亮姑娘。
我们就是在这样一种生活中习惯了约会,与陌生人约会,我们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单纯地赴一场与摇滚乐的约会了。人说“健忘”是娱乐圈最大的习惯,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一种夸奖。当“土摇”这样的词汇被时髦青年放大的时候,我们也在故意回避着中国摇滚乐,与中国摇滚乐划清界限,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我们的时髦,我们的前卫,我们的态度。
崔健们的坚持在很多人看来已经不再那么伟大,因为年轻人们有了源源不断的欧美资讯和摇滚乐,于是我们开始学会了健忘,甚至忘掉了曾经给过我们激情的人们。这些都难有对错,但愿94红的激情你还没忘。每年都有人在网上发帖纪念那场红中国摇滚乐势力演唱会。十多年后,在中国摇滚乐有了更大的空间和关注后,却仍然只有用“纪念”来回顾那场演唱会,这样的事实有些残酷。
音乐节要让摇滚乐大众化
TO:这几年音乐节市场很大,也很开放,摇滚乐环境是不是有了比较大的改观?
朴树:我个人认为我自己和摇滚乐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觉得中国把摇滚乐神圣化了。摇滚乐只是一种艺术形式。
丁武:改观是有的,但是并不大,社会进了一大步,但是摇滚乐只是很小的一步。
何勇:现在的音乐节很开放,也很多元,大家愿意去玩儿,但是还是不够大众,北京的音乐节有点太多了。
张楚:在还没有音乐节的1998年,我写过一个小的黑色幽默故事。北京郊区一个相对贫困的地方举办一个音乐节,摇滚乐队最后和李谷一老师一起同台演出。这个故事预言得有些不太准确,现在的音乐节是摇滚乐队和超女一起演出。我希望下一个十年是音乐家和科学家一起演出。
TO:主流开始关注音乐节,但好像摇滚乐音乐人还是没有受到很好的重视,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朴树:这不是人的问题,是社会的问题,急不了,不光是在中国,全世界都一样,现在真的有血有肉的唱片几乎找不着。整个时代都不是一个好的状态。
丁武:还是缺少版权机制和监督,再加上社会对摇滚乐强加上了一些负面的东西,有一些误导。
何勇:我觉得推广和宣传需要更完善一些,让大家都知道摇滚乐。
张楚:我觉得是制度和教育。音乐可以和生活相惜。
有战斗就有牺牲
TO:流行文化已经接近混乱,坚持摇滚乐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这些年摇滚乐给你带来的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丁武:它让我学会很好地生活,更好地理解这个社会。
何勇:它给了我生活。我从来不后悔过去,因为有战斗就会有牺牲,如果我出生得更早,说不定我已经是烈士了。总的来说,我们还是碰上了一个好的时代。
张楚:音乐最伟大的地方是想象力。它让人感觉存在的同时有自己热爱的未来。
TO:你的努力和成绩让摇滚乐有了更好的普及,下一个十年会更好吗?
丁武:其实十年很快就过去了,看到摇滚乐有转变当然很高兴,我不认为十年后的改观会特别大,但唐朝肯定会做力所能及的事。
何勇:其实我基本没怎么变,我很少去想那么远的事。
张楚:如果我们通过这一切理解了现实和创造,那都会获得真诚的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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