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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5 09:2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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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迪和沈立的描述中,两个人开着一辆借来的长安铃木雨燕汽车驰骋在草原上,跨过草原上一个个坑,爬过一道道坡,虽然惊险却也不乏刺激。但是张卓群却说出了另外一番景象,她在北京的演出结束后迅速赶赴内蒙古与包迪、沈立会合,她被二人租住的旅社的条件吓了一跳,屋子只有不到10平方米,很闷,也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两个男生把各种设备、衣服堆放得到处都是。两个男生到对此不以为意:“小点就小点吧,反正我们大概只睡了一个小时就出去接着拍夜景了。”他们也为自己给旅社起得名字洋洋得意了一把,“索伦‘国际大酒店’,一晚只要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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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5 A$ o8 g9 V, N, r5 F 为了拍摄纪录片,在草原上熬夜是家常便饭。纪录片中有包迪、张卓群在伊敏河边演奏的场景。为了找到旭日给人镶上一层金边的感觉,三人决定在河边守候旭日。夜晚的水边比别处更冷,两个小伙子主动把外套给张卓群穿上,然后他们在河边跑圈以御寒;张卓群穿了外套还是冷,也在水边跑了起来。就这样,三个人在水边追逐着、等待着,终于迎来了第一缕阳光,顺利完成了这个段落的拍摄。 o: T; i* [9 p) C7 c# ?: e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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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过程中也有十分惊险的时候:为了表现蒙古族人对火的崇拜,沈立和包迪准备拍摄一家布里亚特蒙古族人的婚礼篝火晚会。但是这家人的篝火太小,不能达到预期效果。于是他们临时决定去另外一户人家拍摄这家人饭后围着篝火跳舞的场景。虽然拍摄很小心,但是作为不速之客还是被这家人的一位亲戚“看不惯”。不知道为何,有个蒙古族大汉一直对沈立说英语,让沈立给他照张相,沈立很顺从地照完相以后就赶紧搬着机器走了。“但是碰上老包(沈立对包迪的昵称)了,我俩都想拍一下他们结束狂欢篝火熄灭的场景,我就硬着头皮回去了。”结果没想到那个大汉还是缠上了沈立,架起他就往帐篷里走,后来同行的当地朋友急忙上去解释、劝阻,这才把沈立“救下”。“可能就是喝多了,觉得别人都会说蒙古语,就我不会,看我不顺眼想‘修理’我吧。”沈立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心有余悸,“那大哥得有1.9米,特别壮,真是蒙古族‘大’汉,当时一搂住我,我连动都动不了。”1 N; k8 }3 j: [0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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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非主流90后”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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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的孛儿只斤-包迪是成吉思汗的后人,很多蒙古族人已经改姓汉姓了,但他依然坚持使用自己的蒙古族姓氏。包迪的经历很丰富,是世界马头琴大师齐-宝力高的亲传弟子。包迪9岁开始学习马头琴,初中毕业时已经是内蒙古艺术学院附属中学里演奏得最好的了。“我不想再花三年时间原地踏步甚至是退步了。”所以包迪提前参加了高考,考入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器乐系,上到大二的时候就经常给同学们做演奏示范了。“当我觉得一件事情失去了挑战性,就会果断去寻找新的挑战。”包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满脸都是超过了他的年龄应有的淡定。所以他便从中央民族大学退学,考入了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电影配乐专业。包迪上过很多的电视节目,但是当别人提起的时候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都是一些电视节目,没什么的。”- d' l( w8 h2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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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迪坦言不太喜欢民族管弦乐团这种表演形式,觉得这种乐团照搬了西方交响乐团的形制,流于形式。“马头琴也有交响乐团,这就是‘生扒’了,马头琴是夹在两腿中间、共鸣箱冲前进行演奏的,如果按照西方管弦乐团那么坐,坐在相当于小提琴位置的马头琴的共鸣箱就是相对的,根本不会有音响效果。” ]' A/ d3 C" g; k8 C/ F
. k s5 x- A2 T% s } 在记者跟踪采访《诺闵扎木》团队的过程中他少言寡语,但是有问必答。包迪左手食指戴了一枚银戒指,是十二岁时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从那时起,他就一直都戴着这枚戒指,这似乎象征着他的专注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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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u, H5 ?( ^& M4 D7 l 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包迪也要继续在伯克利的学业。他正在筹备制作自己的马头琴专辑,用马头琴演奏爵士乐的形式进行新的探索。他谈起这个问题时一改平时的少言寡语:“蒙古族音乐长于旋律,但是节奏感不强,而爵士乐节奏感强,这正是我要探索的地方。如果能成功的话,算是对马头琴和蒙古族音乐的发展了。”包迪将他对传承和发展的思考告诉了记者:“其实民族音乐的传承需要很多人来做,但是发展应该是少数人要去做的,因为能通过成功的探索进行发展的人毕竟太少了。”1 x: z$ f3 | p. ]. o- g$ ^
' K. x/ F- {8 ?' K( Q 高鑫很腼腆,比包迪的话还少。在排练时只说与排练相关的内容。在采访当日,高鑫抱歉地告诉记者因为要准备晚上《诺闵扎木》录音用的分谱,所以可能说得会稍微少一些,但是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回答的他一定会说。之后,高鑫几乎与周围环境隔绝一般,一直在专心整理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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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鑫生于1994年,但却自嘲像个老年人,他不像很多其他学音乐的人一样抽烟、喝酒,但是爱喝茶。高鑫有一大柜子的茶,每次沏茶时会进行不同茶叶的搭配和试验。至于哪种搭配最让他满意,他倒是很随意:“喜不喜欢某一种搭配的味道其实是根据心情来的。比如我今天心情很低落,我可能就想喝茶味重一点的;但是如果今天心情很恬淡,可能就会喜欢花香浓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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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很随性,但是在作曲这件事情上高鑫有自己明确的理念:洋为中用。在自己的音乐创作中,高鑫更倾向于用西洋乐器来表达中国传统音乐,尤其是民族音乐中的精华部分,他很少写只由民族乐器演奏的曲子。高鑫算得上是民族乐派的忠实拥趸,他希望能够中西结合地写音乐,找到传统和创新的中间点。 ^/ a, q: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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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求学的过程中,高鑫有感于周围作曲系的同学很少有人写与中国传统、民族音乐有关的曲子。“周围很多人更喜欢写很新潮的东西,对民族音乐、民族乐器很不感冒。甚至还有人对这些乐器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感觉。”很多同学都写现代派、日式配乐、美国大片配乐,这让高鑫有些焦虑:“别说传承了,好多人根本就不了解中国的音乐或者说是民族的音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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